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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游戏机市场 模糊的审批权监管

  电子游戏机主机是否被认定为电子出版物并相应监管,已不仅关乎被诉的游戏机主机生产商周文辉个人命运,也关乎这个年产值数百亿元产业的审批程序。

  3月14日,周文辉在法庭上最后陈述时,疑惑地说,“我其实想过转行研发家用游戏机,如果街机真的有这么多问题”。

  一年半前,这个游戏机主机生产商被以赌博罪抓获,如今被以非法经营罪起诉。2013年9月,周文辉在看守所里看到了上海自贸区成立的新闻,自贸区方案中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允许外资企业从事游戏游艺设备的生产和销售”,被包括周文辉在内的几千家国内游戏机生产商认为是游戏机解禁的标志。

  赌博是游戏机的“原罪”,但周文辉遇到了新麻烦,他被指控生产前没有得到新闻出版部门的出版许可,但他辩护说“行业的主管从来都是文化部门”。

  14年前,一纸禁令将这个行业打入冷宫,在多年的灰色生长后,周文辉们竟然面临一个模糊的身份难题,“我们制造的产品到底是什么?”

  如今,电子游戏机主机是否被有关部门认定为电子出版物,并依据相应法规严格监管,已不仅关乎周文辉个人的命运。其面临7至9年有期徒刑的指控,被扣押的4亿多财产也可能被认定为非法经营所得,这可能是有史以来涉案金额最大的赌博游戏机案。

  灰色成长

  上世纪80年代,街机经由中国香港引进大陆,构成了一代人的童年生活,但直到20世纪末,街机的芯片生产都被日本和台湾垄断,先是走私,然后在内地设厂,将街机卖到内地十数万家游戏厅。

  周文辉早年在江西老家开游戏厅,挣了一些钱后,“因为对电子感兴趣”,周文辉到新余市渝水技校读了电子专业的大专。

  2004年,32岁的周文辉到广州番禺打工,开维修店帮别人修游戏机主机的同时,在民办辅导班里学编程,后来,还通过招工到了台湾人开的虎威电子厂工作。广州番禺和中山市是国内游戏机聚集区,占了全国产量的70%。

  “国内的技术力量主要是搞游戏机的周边产业和下游产业,很少有人去搞核心技术研发,甚至国家文化部门都这样认为”,周文辉在供述中说。

  “偷师”学成后,2007年,周文辉注册成立了广州昌合盛东计算机软件科技有限公司(下称昌盛公司)。他研发的第一款产品是一个扑克类游戏,如今,棋牌游戏伴着拳皇、西游记、三国战记等等“80后”年少时的“宠儿”,早已在游戏厅绝迹。

  周文辉随后使用韩国ATC公司的亚马逊平台,亚马逊平台是一块主板,上面有CPU、扩展的存储、IO接口以及各种芯片,研发者只需要用ATC公司的开发库写出游戏程序,再用编译器翻译成机器代码,存入主板就可以了。

  “我只卖主板,程序是送的”,周文辉说,这打破了日本和台湾垄断者的模式,后者的经营模式是将主板和程序捆绑销售。周文辉则将程序拷在U盘里随主机赠送,“所以很便宜”。当然,每一块主板都被加密,附赠的程序只能在固定的主板上使用。

  “就是从周文辉这批人开始,日本和台湾人对游戏机研发的垄断被打破了”,广州番禺一名游戏机生产商余峰说。

  在家用游戏机领域里,任天堂那样的世界强者都始终没有进入中国,山寨机、水货店、汉化……都是任天堂看不懂的内地“游戏规则”。街机行业更是一片草莽,周文辉一开始只在民房里有一间工作室,最多时,他公司的人数也不过三四十人。昌盛公司后来搬到了广州番禺的动漫产业园,一个原因是不搬去产业园就不给注册公司。

  亚马逊平台开发的是一些动物赛跑类的游戏,几名玩家各选择一种动物,谁跑第一就赢得比赛。“我以前的老板凭这款游戏赚了一个亿”,余峰给记者看一款名为“花果山”的赛跑游戏。一台新游戏主机在研发成功之初,可以卖到上万元,但随后模仿者四起,价格跌到三四千元,然后早夭退市。

  “这个行业没有知识产权的概念,因为花费巨大精力去做好版权后,这个产品的生命周期也结束了”,余峰说。研发者的保密手法是金钱,四年多时间里,周文辉付给了他雇佣的一个主要研发人员5000万工资。

  因为分辨率低,亚马逊平台很快被淘汰,2010年,周文辉开始研发X86平台的“打鱼机”产品。“打鱼机”的发明者是日本柯纳米公司,进入中国的名字叫金鱼物语。2009年,番禺本地厂商的“捕鱼达人”和“海洋之星”上市,随后迅速打败了“金鱼物语”。

  “打鱼机”比赛跑游戏更 “刺激”,打到不同的鱼可以获得不等的分数。周文辉花了一年时间研发出了“打鱼机”主机,但他隐隐觉得,“可能是违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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